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一个与昆德拉、村上春树和张玲并列的小资读者、时尚标志的女作家,一个富有传奇人生经历、惊世骇俗叛逆格、五色斑斓情的艺术家,一个堪称当代法国文化骄傲的作家,一个引导世界文学时尚的作家……
《情人》系杜拉斯代表作之一,自传质的小说,获一九八四年法国龚古尔文学奖。全书以法国殖民者在越南的生活为背景,描写贫穷的法国女孩与富有的中国少爷之间深沉而无望的情。

杜拉斯以小说《情人》闻名于世,但她生活中的情人与她演绎的情故事比她的小说更传奇、更有戏剧。在她众多的情人当中,扬·安德烈亚是非常特别的一个,因为他和杜拉斯的情是一种“不可能的情。从这本书上来看,他好像自由了,虽然文字还摆脱不了昔日的痕迹。他无意暴露杜拉斯的隐私,但他笔下的世界在我们看来仍那么神奇,杜拉斯在作品中和生活中留下了无数个谜,扬也许是一把解密的钥匙,尽管不是万能的钥匙。扬在书中告诉我们,《情人》并不是杜拉斯写出来的,而是扬一个字一个字在打字机上敲出来的,那个“坐在走廊里的男人”和那个“灰眼睛的小男孩”原来就是扬;电影《大西洋》中那个看不清脸的侧影、那富有磁的声音,原来也是他的杰作。本书是一部意识流小说,一部动人的抒情散文:时空打乱了,回忆、插叙、倒叙混在一起,维系它们的是情。当然,他的叙述和回忆也不乏惊世骇俗的的故事、情节和细节。熟读杜拉斯的人还能在书中读出浓郁的“杜拉斯味”来,从语言、语气到结构、句法…… 

《情人》(L’Amant)讲的是一个简单得不能再简单的故事:在殖民地,一个贫穷的白人姑和一个富有的中国青年的绝望的情故事。谁都会讲这种故事,就看谁讲得彩了。我以为写小说就是如此,看谁把故事讲得彩,还能从彩的故事中挖掘出思想。
这个故事杜拉斯基本上是按时间顺序来安排的,剪辑其中最彩的片断呈现给读者。在这些彩片断中,穿插着一些叙述,作为对主要情节必要的补充。这个故事又不是一路讲下来的,中间又穿插着作者对自己家庭生活,殖民地生活的叙述,甚至还有多年以后的叙述,当然,多年以后的事情也与情人或她与情人的关系有关,总之,受这个主要故事的影响。这种安排使文章更加紧凑,似乎只是发生在作者16岁半到18岁之间的事情——事实上也是如此。但实际上作品的容量很大,时间跨度也很大,一直延续到作者70岁。中间很多情节和叙述,都经过了作者多年的积淀。
作者的家庭生活和殖民地生活的大篇幅加入,并不是无关紧要的,这都是故事发生的背景。如果不是出生在那样一个贫穷的家庭,我是不会出头露面的,更不会为了钱而和中国情人来往。也许我最后也上了中国情人,但事情的开始不是为了情。殖民地上流社会和下层人民的生活对照,可以作为故事的背景音乐,也可以体现出作者对人生的观照。每个人的生活都不是完美的,都充满绝望。殖民地有很多风流韵事,作者单写了一个贵夫人,她的为了她而绝望自杀的情人。迷乱绝望的生存背景,配上一段绝望的情,增加了作品的深度和力度。作者冷静地写这些事情,主旋律和背景都是美丽的绝望的令人唏嘘不已的。这就使这段情不同寻常,成为特定的历史阶段特定的社会背景下的一段情。同时使这篇作品没有落入情故事的俗套,赋予它更为广阔的时代和社会意义。

故事梗概
我的父母受到殖民地zheng府的欺骗,满怀希望,远渡重洋,从法国来到印度支那,却一无所获,父亲客死异乡,母亲在当地的一所法文学校当校长,以此来养活我们兄妹3人。母亲花掉自己的全部集蓄,在柬埔寨的贡布省买了一块地,但土地管理部门竟无一人告诉她,这块土地无法耕种,因为它每年都要被海水淹没六个月,最后破产。
我在西贡国立寄宿学校外面的一所专门为法国人办的的中学里读书。要时常乘坐汽车和渡船往返于学校和家之间。
15岁那年,有一天,在从家去西贡学校的一条渡船上,遇到一位比我大12岁的华裔男子,他对我一见钟情,并主动用他的黑色大轿车送我回学校。这位青年是个中国人,他住在沙沥河岸上的一幢蓝瓷栏杆的别墅里,他家财万贯,非常富有。他家是控制着殖民地广大居民不动产的金融集。他母亲去世了,他从巴黎赶回来,为母亲奔丧。他是个独子,父亲独断专行而财权在握。
这以后,我们常在城南的一座单间公寓里私会了,我们在一起谈得很融洽。15岁的我就知道享乐,虽然我不知享乐为何物,却已习惯了男人对我投来的那种贪婪的目光。
不久,在这间单身公寓里,我奉献了我的童贞,尽管我还是个尚未成熟的孩子。在这以后的一段时间里,我们不断地在这间公寓里幽会。他病狂地着我,我却只希望他像往常把女人带到他房间里来那样去做。对我来说,我是因为他有钱才来的,我说我要现在有钱的他。
我需要他的钱为卧病在的母亲治病,我需要他的钱供荒无耻的大哥寻欢作乐,我需要他的钱改变这穷困潦倒的家。这位黄皮肤的情人带着我们全家人,去上高级餐馆,去逛夜总会,满足我们可悲的虚荣和自尊。
我生活在一个支离破碎,怪异扭曲的家庭中,纯朴、刚强却被世人欺骗,最终绝望的母亲;残暴丑陋、恶魔般的大哥;倍受屈辱而默默忍受的小哥哥。他们虽然瞧不起我的中国情人,极力反对他,却无耻地以我的肉体作交易,满足他们的金钱欲望。我的,从做童的时候就被人偷走了。在长达一年半的时间里,我们不断地幽会,尽情地满足情感和欲望的需要。
但这段感情终究还是一段感伤绝望的情。我不能战胜肤色和民族的偏见,不得不离开印度支那,回巴黎定居。他也挣脱不了几千年封礼教的羁绊,不得不尊从父母之命,与一位素未谋面的中国姑结婚了。
许多年过去了,我结婚、生育、离婚并开始写作,他和他太太来到巴黎并给我打了电话。他说他和从前一样,还着我,他不停止对我的,他将我,一直到死……

 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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